曹文轩研究述评

曹文轩的文学作品与学术著作充满个性色彩,对其文学作品的研究多从唯美的古典追求、少年成长的主题、叙事方式等几个方面展开,对其学术著作的研究常以个性化加以概括,在取得一些成果的同时也暴露出一些不足.曹文轩是当代文坛非常有特点的作家之一,对已有成果的系统梳理与反思是进一步深化曾文轩研究的重要前提.

曹文轩研究述评

程荣晖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中国现当代文学，江苏南京210097)

摘要：曹文轩的文学作品与学术著作充满个性色彩．对其文学作品的研究多从唯美的古典追求、少年成长的主题、叙事方式等几个方面展开。对其学术著作的研究常以个性化加以概括．在取得一些成果的同时也

暴露出一些不足。曹文轩是当代文坛非常有特点的作

家之一．对已有成果的系统梳理与反思是进一步深化曹文轩研究的重要前提。

关键词：曹文轩研究综述新时期文学

曹文轩是当代文坛非常有特点的作家之一，既是

作家。又为大学教授，可以用“学者型作家”来指称他的身份。自初登文坛以来，曹文轩的文学作品以表现少年

生活题材居多，并产生重大影响。1990年代以来，曹文轩发表长篇小说《山羊不吃天堂草》、《草房子》、《红

瓦》、《根鸟》，近年又推出《青铜葵花》、《天瓢》两部长篇

小说。其作品曾获得国家图书奖、宋庆龄文学奖金奖、冰心文学大奖等多个文学奖；作为学者，他的论著《第二世界——对文学艺术的哲学解释》、《小说门》、《中国八十年代文学现象研究》、《二十世纪末中国文学现象研究》、《面对微妙》、《曹文轩文学论集》等以富有学术

创见的品质强调对文学的艺术问题进行思考，尽可能地做到纯正的文学研究．避免用大文化批评取代文学

研究，作家、学者的双重身份在曹文轩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统一。曹文轩的文学创作始于新时期的开始，“古典精神”是其小说的永恒标志且从不被文学主潮淹没．对

文学艺术性的追求表现出固执的坚守，同时，他又喜欢

用理性的思维进行学术研究。他就是这样一个喜欢游走在“形象”与“抽象”之间的“行者”。综合前人对曹文轩的研究。本人拟从唯美的古典追求、主题与叙事美学、中国式学术研究三方面来概述对曹文轩研究成果

的梳理。

一、唯美的古典追求

曹文轩于1978年开始发表作品。他的作品极其在意意象和文字的优美，以《草房子》、《红瓦》等作品享誉文坛，直至当下他对文学古典精神的自觉追求从未改

变。2003年《曹文轩文集》出版，温儒敏先生指出曹文轩的小说“都是古典的追求．这使得他在这个社会和文坛

上显得有些另类。”…确实。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很难再相信美的力量能佑护我们的灵魂．而更喜欢用思想的深刻来看待世界。但我们不能否认．“关”同样能拯救灵魂，充满悲悯精神的“美”并不亚于思想的力量，朱向前在《一曲充满悲悯精神的美艳‘挽歌’一读曹文轩长篇小说(草房子>》[z1深深认同了曹文轩这种古典审美情趣。

并认为《草房子》呈现出无敌的美是古典主义的胜利。

在现代主义的一片哗然中，文坛热衷于表现冰冷、污浊和残酷的真实．曹文轩的个性与另类注定他在当下充满浮躁之气的文坛略显孤寂。正如徐妍在《坚守记忆并承担责任——读曹文轩小说》中的经典概括：“在世纪末小说或者因追求形而上的哲学迷宫而耽迷于叙述游戏．或者因认同形而下的庸常人生而放弃美感之际．曹文轩小说却在关怀现代人精神世界的同时归还了小说本应具备的‘温馨与温暖’(曹文轩语)。”[3】徐妍敏锐地把握住曹文轩极力追求的一种“洁净”的美感这一审美内核，在《草房子》、《红瓦》、《根鸟》中的秃鹤、马水清、根鸟等人物身上发现了他们精神上的孤独这一共同点．揭示出曹文轩小说既有纯美诗意的叙述又直视人生实境、人性实情的独特性。徐妍在探寻曹文轩的古典主义养分来源时将其更多地与废名、沈从文、汪曾祺联系在了一起．并发现曹文轩塑造的女性形象总是闪现着翠翠、三姑娘、细竹的影子。沿此线索，付红妹、张虹的《曹文轩小说女性形象解读》对曹文轩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进行了进一步挖掘。“在她们身上．集中体现了作家在创作中对优美的执著：承载着作家古典主义的审美理想：折射出作家对人类生存境况的关注与追寻。”…因此．冯学民、李巍在《曹文轩的意义：中国文学发展路径的又一选择驴]中也认同了作家“永远的古典”的创作理念．标志着中国文学发展路径的又一选择。

市场经济社会追求利益至上而要保持古典的平和是有难度的。作为作家能始终如一的产出这样的作品不能不说是一种奢侈。贺绍俊《优美的陶醉——读长篇小说(细米)》【6】认为曹文轩小说的“优美”与“陶醉”给人的审美品味在当下越来越失落了审美激情的社会，实在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在贺绍俊的另一篇文章《孤傲的唯美写作——读曹文轩的新作<青铜葵花>》中，他认为《青铜葵花》已经将美推向了极致，并将这种写作称之为“唯美写作”。因为对优美、诗意的意象营造几乎成了作者惟一的追求。但曹文轩又不是“为艺术而艺术”，他将现实的苦难化作小说的精神内涵去填充优美的境界．从而证明了“曹文轩的唯美写作并不是企图逃离现实的写作。他不过是强调优美在当代的重要性。”[7]因此。美感的力量与思想的力量同样强大。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变迁，没有一个作家的风格一成不变．曹文轩对文学艺术性的永恒追求实际上也反映了作家在努力追求作品的经典化，因为历史证明只有饱含艺术价值的经典作品才会恒久流传。回顾1949年后的中国当代文学史．经典化的文学作品都是主流作家创造的．因此当代作家的作品要想成为经典，首先必须为文学的主流阵营认可，而“儿童文学作家”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