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经济学第十讲 制度与经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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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一 古代中国的停滞不前世纪以前的数百年间， 在15世纪以前的数百年间，中国的科学技术曾经在世界上长 世纪以前的数百年间 期居于领先地位。如在数学方面，已有正负数、 期居于领先地位。如在数学方面，已有正负数、小数及零值 的概念；早于西方200年发明了活字印刷术、鼓风机和水轮 年发明了活字印刷术、 的概念；早于西方 年发明了活字印刷术 明朝郑和七下西洋，率领2万 千之众的大洋舰队抵达非 机；明朝郑和七下西洋，率领 万8千之众的大洋舰队抵达非 洲东岸；四大发明对世界文明进步曾起到了伟大的作用。 洲东岸；四大发明对世界文明进步曾起到了伟大的作用。 然而，16-17世纪，近代科学革命开始在西方发生，特别是 然而， 世纪，近代科学革命开始在西方发生， 世纪 18世纪，世界历史走到了一个转折点。英国发生工业革命， 世纪， 世纪 世界历史走到了一个转折点。英国发生工业革命， 欧洲列强紧随其后。俄国彼得大帝亲自去西方诸国考察， 欧洲列强紧随其后。俄国彼得大帝亲自去西方诸国考察，效 仿英法，创办了俄罗斯科学院， 仿英法，创办了俄罗斯科学院，为俄罗斯帝国的日益强大奠 定了第一块基石。 定了第一块基石。 而同一时期的中国雍正乾隆两朝，虽然号称"盛世 盛世", 而同一时期的中国雍正乾隆两朝，虽然号称 盛世 ，却实行 着严苛的文化专制政策，闭关自守， 着严苛的文化专制政策，闭关自守，对世界科学技术的巨大 进步视而不见。结果迈入19世纪 世纪， 进步视而不见。结果迈入 世纪，古老的帝国被西方列强肆 意凌辱，摇摇欲坠。前后300年的明显反差，发人深省。 年的明显反差， 意凌辱，摇摇欲坠。前后 年的明显反差 发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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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二 西方世界的兴起据估算，从公元前 万年至公元1500 年，经过如此 据估算，从公元前100 万年至公元 漫长的历史岁月，全球人均GDP 仅艰难地增长了不到 漫长的历史岁月，全球人均 50%,且各地区之间的增长速度差异不大。16 世纪后， ,且各地区之间的增长速度差异不大。 世纪后， 西欧的增长却“突然”加速。根据麦迪逊提供的数据， 西欧的增长却“突然”加速。根据麦迪逊提供的数据， 年到1820 年，以1990 年国际美元价格计算，西 年国际美元价格计算， 从500 年到 欧人均GDP 从670 美元增至 美元增至1269 美元，增长了 美元，增长了89.4%; 欧人均 ； 而西欧以外的世界则从532 美元增至 美元增至594 美元，仅增加 美元， 而西欧以外的世界则从 了11.7%。二者之间的差距竟有近 倍之多！ 。二者之间的差距竟有近8 倍之多！ 在经历了长期的经济缓慢爬坡后

, 在经历了长期的经济缓慢爬坡后，是什么原因使西欧 国家实现了突破性的增长? 国家实现了突破性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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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的问题制度对经济发展起什么作用？ 制度对经济发展起什么作用？ 制度是如何发展变化的， 制度是如何发展变化的，影响制度变迁 的主要因素是什么？ 的主要因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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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制度与经济发展 章制度的含义、 制度的含义、功能 制度变迁与经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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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制度的功能一、制度的含义 二、制度与经济发展 三、制度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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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制度的含义道格拉斯·诺斯由于建立了包括产权理论、 道格拉斯 诺斯由于建立了包括产权理论、 诺斯由于建立了包括产权理论 国家理论和意识形态理论在内的“ 国家理论和意识形态理论在内的“制度变 迁理论” 获得1993年诺贝尔经济学奖。 年诺贝尔经济学奖。 迁理论”,获得 年诺贝尔经济学奖 道格拉斯·诺斯认为 诺斯认为， 道格拉斯 诺斯认为，“制度是社会的博弈 规则，或更严格地说,是 规则，或更严格地说 是人类设计的制约人 的约束条件……用经济学的术 们相互行为 的约束条件 用经济学的术 语说， 语说，制度定义和限制了个人的决策集 他认为， 合 ”,他认为，制度是一个社会的游戏规 则，是为了决定人们的相互关系而人为设 定的一些制约。 定的一些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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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包括非正式的(如社会规范、惯例、 制度包括非正式的(如社会规范、惯例、 道德准则)和正式的(如宪法、法律、 道德准则)和正式的(如宪法、法律、 章程、 章程、规定和条例 )。 例如，如果把每个人或组织比作运动员， 例如，如果把每个人或组织比作运动员， 经济发展与获得收入比作比赛， 经济发展与获得收入比作比赛，那么制 度的意义在于它制定了比赛的规则， 度的意义在于它制定了比赛的规则，并 由政府机构执行仲裁， 由政府机构执行仲裁，以确保比赛能顺 利有序的进行。 利有序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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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制度与经济发展制度与经济发展 对发展中国家制度的初步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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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制度与经济发展 制度与经济发展初期的经济增长模型，主要对资本(土地)、劳 初期的经济增长模型，主要对资本(土地)、劳 )、 动进行分析，后来把技术因素也考虑进去。 动进行分析，后来把技术因素也考虑进去。但制 度因素往往被排除在外，或视为既定的外生因素。 度因素往往被排除在外，或视为既定的外生因素。 原因： 原因： 经济学家分工的产物，制度、法律、 经济学家分工的产物，制度、法律、意识形态由 政治家、法学家和文化专家研究； 政治家、法学家和文化专家研究； 交易费用这类概念产生之前， 交易费

用这类概念产生之前，缺乏分析制度问题 的范式； 的范式； 经济学家的研究对象是发达国家， 经济学家的研究对象是发达国家，偏重于增长问 制度约束并不严重。 题，制度约束并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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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 年代的时候，理论界普遍认为西方国家兴起 世纪70年代的时候 世纪 年代的时候， 的原因是技术进步和创新 最有力的证据是18世纪末 技术进步和创新， 的原因是技术进步和创新，最有力的证据是 世纪末 世纪中叶的工业革命。 到19世纪中叶的工业革命。正在这种观点的左右下， 世纪中叶的工业革命 正在这种观点的左右下， 经济学家重视人力资本的研究， 经济学家重视人力资本的研究 ， 他们认为各国应该投 资于人力资本、加强教育， 资于人力资本 、 加强教育 ， 增加技术进步和创新的能 另外，经济学家还认为降低市场信息成本， 力 。 另外 ， 经济学家还认为降低市场信息成本 ， 能够 导致规模收益 也是经济增长的一个主要原因。 规模收益， 导致规模收益，也是经济增长的一个主要原因。 如果资本投资、 如果资本投资、技术创新和规模收益是经济增长的全 部源泉的话， 部源泉的话，为什么采用上述政策的南美国家没有出 现类似于西方国家的经济增长呢？因此，技术创新、 现类似于西方国家的经济增长呢？因此，技术创新、 规模收益、教育和资本积累并不是经济增长的原因， 规模收益、教育和资本积累并不是经济增长的原因， 而是经济增长的本身。 而是经济增长的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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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对发展中国家制度的初步认识发展中国家的制度背景往往十分复杂，要实现经济发展， 发展中国家的制度背景往往十分复杂，要实现经济发展， 单纯依靠要素投入、依靠技术进步，难以成功。 单纯依靠要素投入、依靠技术进步，难以成功。很多发 展经济学家在对发展中国家实践历程的回顾与反思的基 础上，发现不仅要注重资源配置， 础上，发现不仅要注重资源配置，而且更要注重构造出 执行这些政策的恰当的制定安排。 执行这些政策的恰当的制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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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尔达尔( 缪尔达尔(Myrdal)提出，只有通过农地改 )提出， 教育改革、政治改革等制度创新， 革、教育改革、政治改革等制度创新，才能使 发展中国家摆脱恶性循环，走向良性循环。 发展中国家摆脱恶性循环，走向良性循环。 刘易斯(Lewis)在对经济增长源泉的分析中指 刘易斯 在对经济增长源泉的分析中指 技术进步是表层原因，而由土地制度、 出，技术进步是表层原因，而由土地制度、产 权制度和专利制度等所激发的技术创新热情才 是更为深层次的因素。 是更为深层次的因素。 但是，在

这些学者看来， 但是，在这些学者看来，制度是很难进行严格 分析的范畴。他们描述、罗列了大量的现象， 分析的范畴。他们描述、罗列了大量的现象， 但并没在制度研究方面形成体系。 但并没在制度研究方面形成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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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制度的功能制度决定着激励机制 制度能降低交易成本 制度为实现合作创造条件 制度能约束主体的机会主义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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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制度决定着激励机制制度安排影响到人们的劳动付出和所得， 制度安排影响到人们的劳动付出和所得， 并由此影响、决定着人们的行为选择。 并由此影响、决定着人们的行为选择。如果收入水平与素质水平成正比， 如果收入水平与素质水平成正比，愿意接受 教育程度的人会越来越多 较高教育程度的人会越来越多； 较高教育程度的人会越来越多； 如果技术创新能够获得超额的收益， 如果技术创新能够获得超额的收益，人们就 会热衷于技术研究与开发 技术研究与开发； 会热衷于技术研究与开发； 如果多劳动不能获得相应的高收入， 如果多劳动不能获得相应的高收入，人们就 少劳动、 会倾向于少劳动 甚至不劳动； 会倾向于少劳动、甚至不劳动； 如果投资的风险太大，人们就会选择多消费 多消费， 如果投资的风险太大，人们就会选择多消费， 不投资。 不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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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的有效性决定着个人选择的有效性， 制度的有效性决定着个人选择的有效性， 从而决定着经济绩效。 从而决定着经济绩效。 一个社会如果没有实现经济增长， 一个社会如果没有实现经济增长，那就 是因为没有为经济方面的创新活动提供 激励，也就是说， 激励，也就是说，没有从制度方面保证 创新活动的行为主体应该得到的最低限 度的报偿或好处。 度的报偿或好处。例如如果没有专利制 今天的技术进步会缓慢的多。 度，今天的技术进步会缓慢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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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效的制度：如果允许做的事情，人们都不愿意去做， 无效的制度：如果允许做的事情，人们都不愿意去做，或 者鼓励做的事情，人们都没有积极性， 者鼓励做的事情，人们都没有积极性，这样的制度缺乏有 效的激励机制。例如，走私的人贿赂海关，逃避税收， 效的激励机制。例如，走私的人贿赂海关，逃避税收，说 明制度无效 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落后的制度原因： 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落后的制度原因：发展中国家之所以 发展不起来，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其制度环境及制度安排 发展不起来，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其制度环境及制度安排 没有把人们的努力与报酬联系起来， 没有把人们的努力与报酬联系起来，无法对经济主体产生 足够的激励。 足够的激励。 制度

创新能实现经济增长：在这种情况下， 制度创新能实现经济增长：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各种生产 要素总量和技术保持不变时，通过制度创新， 要素总量和技术保持不变时，通过制度创新，对要素进行 重新组合，也能迅速实现经济增长。如中国在1978年农村 重新组合，也能迅速实现经济增长。如中国在 年农村 经济体制改革之后，经济增长速度急剧加快， 经济体制改革之后，经济增长速度急剧加快，主要就是制 度的激励机制有效的发挥了作用。 度的激励机制有效的发挥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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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制度能降低交易成本 制度能降低交易成本交易成本(费用) 交易成本(费用)指达成一笔交易所要花费的成 也指买卖过程中所花费的全部时间和货币成本。 本，也指买卖过程中所花费的全部时间和货币成本。 搜寻成本：商品信息与交易对象信息的搜集。 搜寻成本：商品信息与交易对象信息的搜集。 信息成本： 信息成本：取得交易对象信息与和交易对象进行 信息交换所需的成本。 信息交换所需的成本。 议价成本：针对契约、价格、 议价成本：针对契约、价格、品质讨价还价的成 本。 决策成本： 决策成本：进行相关决策与签订契约所需的内部 成本。 成本。 监督成本： 监督成本：监督交易对象是否依照契约内容进行 交易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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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的制度可以有效地降低交易费用， 有效的制度可以有效地降低交易费用，通 过削弱信息的不对称现象，消除机会主义 机会主义， 过削弱信息的不对称现象，消除机会主义， 减少经济的外部性，增加交易的确定性， 减少经济的外部性，增加交易的确定性， 降低经济主体的经营成本。 降低经济主体的经营成本。 例如，货币金融制度为人们提供交易便利； 例如，货币金融制度为人们提供交易便利； 产权制度使经济行为人对自己行为合理稳 定预期，降低市场活动不确定性风险， 定预期，降低市场活动不确定性风险，抑 败德”行为。 制“败德”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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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主义行为是指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人们不完全如实地 披露所有的信息及从事其他损人利己的行为。一般是用虚假的或 空洞的，非真实威胁或承诺谋取个人利益的行为。如虚假广告、 专利剽窃、偷税漏税、违约现象、偷懒行为等。 机会主义行为就是一种损人利己的行为。新制度经济学家威 廉姆森认为，人们在经济活动中总是尽最大能力保护和增加自己 的利益。自私且不惜损人，只要有机会，就会损人利己。损人利 己的行为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在追求私利的时候，“附带地”损 害了他人的利益，例如化工厂排出的废水污染了河流，另一类则 纯粹是以损人利己为手

段为自己谋利，如坑蒙拐骗、偷窃。机会 主义行为使各种社会经济活动处于混乱无序状态，造成资源极大 浪费，给社会带来难以估计的损失，阻碍了社会的发展。具体到 管理活动中，机会主义行为会降低管理绩效，使管理目标难以达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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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制度为实现合作创造条件制度能使复杂的人际交往过程变得更易理 解和更可预见， 解和更可预见，从而不同个人之间的协调 也就更易于发生， 也就更易于发生，以此增进主体之间的合 作与交往。 作与交往。 如各国之间的互惠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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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制度能约束主体的机会主义行为 制度能约束主体的机会主义行为新制度经济学在对人们的行为假定： 新制度经济学在对人们的行为假定：人 具有随机应变、投机取巧、 具有随机应变、投机取巧、为自己谋取 更大利益的行为倾向。 更大利益的行为倾向。由这个假定可以 推论出一个结论： 推论出一个结论：由于人在追求自身利 益的过程中会采取非常隐蔽的手段， 益的过程中会采取非常隐蔽的手段，会 耍弄狡黔的伎俩， 耍弄狡黔的伎俩，因而如果交易契约双 方仅仅签订了协议， 方仅仅签订了协议，但未来的结果仍然 会具有很大的不可预见性。 会具有很大的不可预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