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原子伤痕,你的孩子就会受到那些没有伤痕的人的歧视。男人们谁也不愿娶一个原子弹受害者的女儿或侄女为妻。他们害怕核辐射会造成遗传基因病变。”
那位老渔民彬彬有礼、兴致勃勃地定睛望着我。
他的病床上方悬挂着一个由许多叠成小鸟形状的五颜六色的纸片结成的大纸团。 “那是什么?”我问道。
“那是我的吉祥鸟。每当我从死神那儿挣脱出来的那一天,每当病痛将我从尘世烦恼中解放出来的那一天,我都要叠一只新的小纸鸟,加到原有的纸鸟群里去。我就这样看着这些纸鸟,庆幸病痛给自己带来的好运。因为正是我的病痛使我有了怡养性情的机会。”
从医院出来,我又一次地撕碎了一个小笔记本,那上面记着我预先想好准备在采访原子病区的病人时提问的一些问题,其中有一个问题就是:你是否真的认为广岛是日本最充满活力的城市?我一直没问这问题,但我已能从每个人的眼神中体会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选自埃德?凯编播的美国广播节目)
第四课
外婆的日用家当
艾丽斯?沃克尔
“我会慢慢习惯的,”我说,“你给我再念一遍吧。”
就这样,我们很快就不再提名字发音问题了。阿萨拉马拉吉姆的名字有两倍那么长,三倍那么难念。我试着念了两三次都念错了,于是他就叫我干脆称呼他哈吉姆阿巴波就行了。我本想问他究竟是不是开巴波(理发)店的,但我觉得他不像是个理发师,所以就没有问。 “你一定属于马路那边的那些养牛部族,”我说。那些人见人打招呼也是说“阿萨拉马拉吉姆”,但他们不同人握手。他们总是忙忙碌碌的:喂牲口,修篱笆,扎帐篷,堆草料,等等。当白人毒死了一些牛以后,那些人便彻夜不眠地端着枪戒备。为了一睹这种情景,我走了一英里半的路程。
哈吉姆阿巴波说,“我接受他们的一些观念,但种田和养牛却不是我干的事业。”(他们没有告诉我,我也没开口去问,万杰萝(迪伊)究竟是不是同他结婚了。)
我们开始坐下吃饭,他马上声明他不吃羽衣甘蓝,猪肉也不干净。万杰萝却是猪肠、玉米面包、蔬菜,什么都吃。吃红薯时她更是谈笑风生。一切都令她高兴,就连我们仍在使用着当初她爸爸因为买不起椅子而做的条
凳这种事情也令她感兴趣。
“啊,妈妈!”她惊叫道。接着转头向着哈吉姆阿巴波。“我以前还从来不知道这些条凳有这么可爱,在上面还摸得出屁股印迹来,”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到屁股下面去摸凳子。接着,她叹了一口气,她的手放在迪伊外婆的黄油碟上捏拢了。“对了!”她说。“我早知道这儿有些我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