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的普通话说的很标准。外婆说普通话的时候,口音严重,我总是听不懂,每次都要外公“翻译”。后来,外婆就干脆不说普通话了,直接用家乡话说,然后让外公用普通话再说给我听。那时候的外公,幽默,风趣。
多想让时光定格在那快乐的日子里,但,岁月,它不想停下,它是最无情的那一个,它能带来幸福,亦能带来痛苦。
就是那一年,癌——那个恶魔,找上了我的外公。
然而,外公好像并不以为意,依然拿着他的斧头,从容的劈着柴禾。他说,他要做一个凳子,给他的小外孙女……
凳子做好了,外公倒下了,等到我和父母赶到老家时,外公已卧床不起。病痛好像从未想过要停一下,让外公缓一缓,再享受一下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大年初三,夜。
“叮铃铃……”母亲的手机响了
“燕平,下来一趟,爸他,走了……”
晴天霹雳,电话挂断,母亲拉着我下楼,看到外公那安详的“睡颜”,我哭了,摇着外公的大手,呼喊着,让外公陪我捉迷藏,让外公把外婆的话“翻译”给我听,让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