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是对西斯海尔德水道疏浚工程的“补偿”,西斯海尔德水道位于荷兰南部,是比利时重要港口普安特卫普港的出海通道,由于湾长水浅,进出安特卫蒲港的大型油轮只能在海水涨潮时通过西斯海尔德水道,据称,因此每年给安特卫蒲港造成损失7000万欧元。疏浚西斯海尔德水道对于荷兰、比利时两国无疑都具有重要的经济意义。但是,要疏浚水道,必然拓宽水岸,岸边的湿地面积就会受到侵占。在环保组织看来,西斯海尔德水道两岸的湿地,首先是候鸟们在北非与西伯利亚之间迁徙的落脚点、中转站,其次才是可供人类以用的水道。为了人类船的利益侵占候鸟栖息的湿地,实属不义之举。环保组织锲而不舍的抗争,促使荷兰政府作出决定,让几十户农民迁出100多年前围海造田得来的家园,以供候鸟们栖息,依次换取环保组织对水道疏浚工程的支持。经过700多年的围海奋斗,荷兰人不仅用堤坝为自己营造出一个安全的家园,围海造田的面积更是占到荷兰国土面积的五分之一。这样一个在与环境不懈战斗中立足的国家,如今却要为候鸟让出部分家园,应当说,这样的抉择是值得称赞的,其实,类似围海造田这样的词汇,中国人并不陌生。自上世纪50年代以来,在“向湖泊要良田”的思想指导下,经过几十年的围湖造田运动,我国鄱阳湖和洞庭湖两大淡水湖面积均大幅缩小。到上世纪末,两湖面积比上世纪40年代末分别减少了1400平方公里和1700平方公里,减少比例分别为26%和40%。1998年肆虐整个长江流域的洪水,以一种惩罚性的方式,向围湖造田发出了最后的控诉。按照国家部署,1999年,有关省市开始实行大规模的“退耕还湖”,至2001年,“退耕还湖”已使昔日中国第一大淡水湖鄱阳湖水面面积增加了1000多平方公里,大大提高了蓄水抗洪能力。据称,鄱阳湖水面面积因此大致恢复到了1949年的水平。荷兰的“围海造田”与我国的“围湖造田”有着相似的初衷,而“退耕环海”与“退耕还湖”都反映了人类可贵的自省。还应注意到,荷兰人的“退耕还海”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