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海虹主编《高等学校研究生英语综合教程 下》课后练习答案
有生气的设计。而建筑界竟会堕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
5不过,现实之所以令人惋惜,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建筑(我指的是所有等级的建筑,从最低等级到最高等级)的出资人,相比于绘画的赞助者来说,人数更庞大,能力却相形见细。在建筑领域,权利总体上是分散的。每个公民可以按照自己的品味或爱好,住进粗鄙的房屋里。建筑师是他的仆从,不仅必须听任他批评,还得容忍他胡作非为。宫殿或贵族的宅邸也许能建出好品味,可以成为举国欣赏的对象,但这些建筑的主人的影响力到了地产的边界便中断了:他无法控制周边的景观。他住宅周围的人,只要拥有30英亩土地,就能对他随意摆布。我们的城市街道就体现了不同品味相互冲突的结果:他们或是因为毫无装饰之企图而引人注目,或是因为布满各种面目可憎的建筑而有失脸面……
6 因此,我要尽力尝试对建筑原则进行阐释。正是由于漠视了原则,才会产生这些恶果。建筑的原则是感情的统一,这是所有优雅的基础、所有美的本质。当我们考察民族建筑时,应该考虑到它受到了人类情感和风俗的影响,它关乎周围的景致,关乎立于其下的那片天空。我们不仅应该考察殿堂与高塔,也要考察街道和村舍。我们应该将兴趣更多的投向用感情搭建而成的建筑,而不是用规则制定出来的建筑。我们应该从建筑的低级层次开始,从路边到村庄,再从村庄到城市,如果我们能够成功地进行引导,哪怕只有一个人为此更加直接的注意到建筑学中这最为有趣的领域,我们就没有白费笔墨。
Unit 8
我们都知道,大自然对人类来讲至关重要。人类依靠大自然生存,人类生存所需要的新鲜空气、水、能菜都来自于自然界;工业需要的燃料、原材杆同样取自于自然界。不仅如此,人类也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是大自然中的高级动物。所以,如果我们鼓坏自然,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削弱我们自己。
像大山一样思考
奥尔多·利奥波德
1一个发自肺腑的低沉而又尖厉的号叫在悬崖之间回荡,最后划过大山,消逝在远方深沉的夜色中。这声号叫爆发出一种充满野性和反抗的哀愁,爆发出对世界上一切逆境的蔑视。
2 大山中所有的生物(可能也包括许多死去的生物)都侧耳倾听着这声号叫。对鹿而言,它提醒了众生之道,意味着死亡近在咫尺;对松树而言,它预见了午夜的混战和雪上的血迹;对郊狼而言,它意味着有残肉可食的许诺;对牧牛者而言,它意味容易察觉的希望与恐惧的背后,号叫还隐藏着更深层的含义,但是只有大山自己才能领会。因为只有大山才有沧海桑田的岁月与见识,能够客观地聆听狼的号叫所隐藏的深意。
3而那些无法领会其中深意的,也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而且在所有的狼出没的地方都能感受得到。这种异样的感觉也使那些地区与其他地区区别开来。所有在夜晚听到狼号或是白天看到狼的踪迹的人,都会不自觉地背部发毛,脊部发冷。即使没有听到狼号或是看到狼迹,也可以从许多异样的情景中感知一二。比如说一只驮马半夜的嘶叫、石头刺耳的滚动声、逃亡之鹿奔跑的慌张以及云杉树下诡异的阴影等。只有那些不堪造就的新手才无法感知狼的存在,也无法理解只有大山才能体会的那种深奥。
4 我对上面的说法深信不疑,是源自于我曾亲眼看到一只狼死去。那日,我们正在一个高高的悬崖上吃午餐,悬崖脚下有一条汹涌澎湃的河流。我们看到了一个东西在急流中挣扎跋涉,胸部浸在白色的水花中。我们原以为是只鹿,但等它朝我们的方向爬上岸,抖落身上的河水时,我们才发现原来它是只狼。这时,六只显然已经长大的狼息欢快地摇着尾巴,相互打斗嬉闹着从柳树丛中跳跃出来,以示它们的欢迎。的的确确,在我们所处的山崖脚下的空地上,我们看到一群狼在那里翻滚打闹。 5在那段日子里,没有人会错过射杀狼的机会。很快,一发发子弹射入狼群。但是由于我们太兴奋了,再加上我们都不知道怎样才能瞄准向陡峭的山下射击,所以我们的枪法都不是很准。结果在我们的子弹消耗殆尽时,只有那只老狼倒下了,还有一只小狼拖着受伤的腿躲进了山崩造成的人们无法通行的岩石堆。
6 我们接近那只狼的时候,它眼中那绿色的充满仇恨的目光还没有完全消逝。正是在那时,并且从那时起,我意识到了,在那双眼睛里,有我未曾领会的道理—某种只有狼和大山才知晓的道理。但是当时我太年轻气盛,总有扣动扳机的冲动。我认为狼群的减少就意味着鹿群的增加。而狼群的消失则意味着猎人天堂的到来。但是自从我看到那只老狼眼中渐渐消逝的仇恨的绿光时,我才意识到,无论是狼还是大山,肯定不会认同我这样一种看法。
7自那以后,我看到各州都在相继扑灭自己的狼群。我眼睁睁看到了一座座刚刚扑灭狼群的大山的面貌;看到了山的南坡被鹿群踩出的纷乱的小径;看到了所有能吃的灌木、甚至是细枝嫩芽都被啃光,而这些植物因而也很快衰弱不振,不久便告死亡;我也看到了所有能吃的树叶,在马鞍高度以下的部位全都被吃得精光。看到这样的一座山,你会感觉是有人给了上帝一把剪刀,让他整夭除了剪除树木以外,什么都不许做。后来,鹿群由于数量过于庞大,再加上草木供不应求,便大批量地饿死了。它们的白骨与死去的鼠尾草一起变白,或是在高大的杜松树下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