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现象的纯粹形式,仅用为外部的现象的先天条件。但因一切表象不问有无外部的事物为其对象,其自身实为心的规定都属于我们的内的状态;又因为这种内的状态从属内的直观的形式条件,因而属于时间,所以时间是一切现象的先天的条件。因为时间是我们心内的现象的直接条件,所以它为外的现象的间接条件。从内感的原理来看,也可以说一切现象,即感官的一切对象,都是在时间中,并且必须在时间关系中。
康德的时间理论是与他的空间理论一致的。他把时间看作完全是我们直观的主观条件,一离开主观,时间自身就消失了,就象一离开主观,空间就消失了一样。康德认为,时间纯属于先验的观念性的东西。所谓先验的观念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我们抽去感性直观的主观条件,时间这个东西就不存在了。所以不能把时间看作是一种实质或一种属性而隶属于对象自身。
总之,康德的时空观同他的哲学一样,在时空理论的发展史上具有“哥白尼式革命”的意义。康德反对将时空看作纯粹客体的规定性,他把时空纳入人的主观世界,作为人类先天具有的感性直观形式,时空是人类在认识活动中整理知觉材料,获取科学认识的必备条件。康德对时空理论的贡献在于,把时空的主权掌握在人的手中,时间和空间的主体化同时意味着时空的生命意义的彰显。但是,由于康德割裂本体和现象,与之对应,人也被割裂成“纯粹理性”和“实践理性”,纯粹理性的人处于现象界,处于时空中而失去自由;实践理性的人处于本体界,因置身时空之外而获得自由。这样康德实际上把时空理解为束缚人的必然性。必然王国里的一切受时空的限制,自由王国则没有时空的限制。所以说这仍然是形而上学的时空观。
第三节 传统时空观发展的内在理路
通过以上对时空观念的梳理我们发现,在西方,传统意义上的时空首先就是在“物理学”领域—他们所面对、所讨论的不是别的,就是“自然”(physis)。在古希腊人那里physis最初指从自身涌现出来的东西。面对这种涌现者,“物理学”以这种方式追问:为什么涌现者会涌现?这是一种探求最后根据的追问,因此,“物理学”真正追问的是“自然”的根据或始基。[13]在这一追问中,已隐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