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语言艺术
“打倒孔家店”的口号吗?矫枉势必过正,王朔小说语言对神圣庄严事物的颠覆性也正是他的先锋性所在。
如前所述王朔是在有意颠覆解构原先庄严地东西,这在小说《顽主》中俯拾即是。如:“你们这几个里我发觉杨重风度最好,比较深沉。”得得,哥们,你别骂我。”杨重拍拍宝康的肩膀“我知道我傻”。这是对深沉这一词语的颠覆与解构。如:“我豁出来了,工作也辞了,不惜一切也要促成这个万人大餐厅,咱不就为了把事办成吗?不惜浪费!长城当时不也是劳民伤财么,现在怎么样?全指着它抖奋了,干就干史诗性的东西。”长城如此庄严神圣的事物也在三言两语间被颠覆与解构。再如:“我只知道凡事都有个理儿打个喷嚏不还能写几十万字的论文得了个博士?”人家不叫喷嚏,这是粗俗的叫法,人家叫“鼻粘膜受到刺激而引起的一种猛烈带声的喷气现象。”这是对如今小题大做自命高明的学者知识分子的颠覆与解构。好了再多的例子我也不再举,我想说得是作者为何刻意的把一个个庄严的事物统统颠覆。这绝非作者贪图一时口快。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过:“一时代有一时代之文学。”王朔无疑透视到了在社会转型时期处于这一时代的相当一部分人的心理,人们价值观的迷失与扭曲,以及人性的虚伪。把傻等同于深沉,解构长城的民族文化意义,对学者的嘲讽,其实反映出一个社会非常敏感的话题,那就是尼采所说的:“上帝死了,对一切事物的价值重估问题。”这是时代人所共有的心理,王朔是一位有社会责任感的作家,他用他的小说婉转地提出了这一社会问题并相应的表达了自己的倾向
再次就是叙事风格的亲切随意和情节安排的高度生活化也是具有先锋性的。
王朔的这一创作风格使得他的小说不再是作家作给读者来读以使读者获得某种启迪和教义的东西,而是作家在与读者分享。它拉近了作者与小说中人物的距离,这就同时拉近了与读者的距离。读王朔的小说你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和轻松感,你不会有文字的障碍和来自各方的压力。王朔曾说:“作家不应有什么优越感。”我是赞同王朔的观点的。五四以来,作家大多是以启蒙者的姿态指点着芸芸众生的,没有几个贴紧群众的平
民作家。就是文学大家鲁迅,他的作品在当时又能为多少民众所熟知呢?王朔的作品通俗流畅极富生活化,调侃中略带几分幽默,虽失之严肃,却不乏深刻。其实严肃的东西不一定就深刻,没有谁规定过作家和思想家一生下来就是板着脸的。王朔小说的这种亲切随意和高度的生活化在小说中也是屡见不鲜的。如:“众人七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