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语言艺术
。”
“没有,一概没有,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他是不是很有追求?”
“追求得一塌糊涂。”
“他认多少字?”
“加上错别字有那么三五千吧。”
“那就当作家吧。”
接着马青提醒林蓓:“林蓓你小心点,宝康不是好东西,你没听说现在管流氓不叫流氓叫作家了吗?”
王朔以他特有的调侃风格,神吹海聊,好像人人都是人精。亵渎神圣,极尽刻薄之能事,不惜放逐一切价值底线和人格尊严。他们已经连同自己的人格都抛出去了,所以对社会上的一切都无所谓。无所谓情与义,公正与善良,一切的东西在他们的视野中都是虚无。人生经过他们的眼睛和嘴巴,就变成了荒诞不经的玩意了。杨重曾作过这样一个“经典”的比喻:“人生就是踢足球,一大帮人跑来跑去,可能整场都踢不进去一球,但还得玩命踢,因为观众在玩命喝彩、打气。人生就是跑来跑去,听别人叫好。”既然人生就是“跑来跑去”,劳而无功,不如坐下来或躺下来休息。这种虚无主义的厌世人生态度很容易传染给现实生活中的人生失意者或社会有激愤情绪的人。顽主们无所谓善恶标准,褒贬也失去了分寸。严肃的东西可视作玩笑,游戏也可被赋予于“深沉”的东西。爱情本是维系男女之间的纯真情感,可在“顽主”们的视境中,不过是逢场作戏的游戏而已。约会居然可以找人代赴,评奖也不妨自行设计,“丈夫”可以雇用……本属于神圣庄严的事情一到“顽主”的手下就变了味道。
作为中国特色的“嬉皮士”,王朔以他的“顽主”系列风靡世间,而且公然抛出“玩文学”的宣言,在文坛激荡出几许微澜。王朔太了解那种戴着面具生活的滋味,他无力正面反抗,又怕累,于是他拒绝长大成人。为了避免承担责任,妙法之一就是强化顽童心理,把社会当一个游戏场,“一点正经没有”地玩:玩文学、玩爱情、玩人生…… 在王朔那里,西方“现代派”的许多名堂都荟萃压缩到一起了:“战后出生者”的信仰危机、“垮掉一代”的荒谬感、找不到出路的“黑色幽默”,然而最突出的还是“嬉皮士”们玩世不恭的反叛。自然,王朔是立足于中国,而中国不够开放,不够发达,“嬉皮士”在中国的突出特色,就是更多痞子式的恶作剧了。
三
、独特的精神——反叛
在王朔的《顽主》系列小说中,可以说是充满了反叛精神。这种反叛精神即使他的作品为某些人所称道,同时,也为某些人所批判。王朔的反叛精神是时代的反映,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产物,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也有一定的负面影响。对于那些涉世不深的年轻人来说,很容易拿作品中的人物的行为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