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会发展的,但它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
随便说说,不一定对。
(2001-04-14.17:47:13)
【小简之友】
再回两位QUASI-MASTERS:
在我看来,年鉴学派之长时段,与其说是其它方面,莫如说首先是本体论的革新。它的诞生首先是在与历史主义的论辩当中。其后,布氏提出的长时段,其实指历史的变动过程和动力而言,其背后本体所指即是我们所熟悉的经济、社会、心态等历数世纪而缓慢变动的内容,而在这背后又是针对政治史而言的,即认为相对于瞬息万变的政治,决定人类历史进程者正是这些长时段包含的内容。因此,窃以为,拿长时段的字面意思去譬喻政治史的演化进程,是不恰当的。
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说,杠先生说“在中国古代的社会形态下,社会变动最直接、最有力的动因是政治”。我认为,这句话仍然是针对特定的认识范围—政治史目光所及—来说的。不可否认,制度变迁、政治势力消长、官僚机器之间及其与社会的互动,在皇权强大、官僚系统较为完善的古代帝国中,政治确实是最有力的动因。但是,如果我们将目光投向另外的区域,比如社会的风俗、习惯、民间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经济的生产方式等等方面,此论断不免显得捉襟见肘。
当然,具体的争论内容我是完全陌生的,但是,希望在争论当中能够进一步开阔视野,能够将目光从传统的议题上逐渐向上移动,说不定一副新的图景出现在眼前。
回无同
关于水到渠成之说,让我想到知识不断积累,学术不断演进,套用马克思主义原则,就是从量变达到质变。但是,我想说的是,在一项学术研究中,也会逐渐地形成一套完整的制度,积累而成传统。这些制度,能够保障其间的活动顺畅的进行,对于活动在其间的人来说,未尝不是好事。但是,在“常规化”的道路上走时间太长,不免有僵化的趋势,此时对于活动其间的人来说,可能有压抑他们创造性的一面。往往,这种常规化的制度力量是非常强大的,如果我们漠视忍耐着瞬间曾注意到的缺漏,等待着水到渠成的日子,或许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因此,对于无同与杠头两位精到的辨析,感到佩服,但对无同一些清醒的反思,更是感到一些由衷的敬意。
后学之辈,历史学的门外汉,因朋友引荐来往复,看到两位严肃的话题,不免乱发几句题外话,不妥之处,望予严责。:)
(2001-04-14.20:25:13)
【杠头】
回将无同:
对是否回将无同,我很有些犹豫:如果不回,未免失敬;如果,又难免抬杠之嫌,因为所回的内容除了“致以歉意”外,似乎都有些琐碎。
1,田先生确实没有如此表述过。我曾经问过田先生这一问题,但他没有回答。但是,从他将东晋门阀政治视作中国古代皇权政治的变态来看,难道还有比将东晋门阀政治视作中国古代政治史的偶然之举更合理的理解吗——当然,无论如何,应当标明这是读者对他的理解,而不应直接说他有这样的理解。
2,我只是记得你谈过唐代地理思想的转变而导致地方志兴起的话。——现在看起来,这是否符合你的原意也成问题。可见不能谈话者同意,不能轻率发表别人的意见;一旦理解有误,至少有强加于人的嫌疑。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