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德班资料之三
我也相信把精神分析婴儿连同洗澡水一起倒掉有一定的风险,因为随之而来可能会有过去的消失(Dornes 1999)以及过去在分析师思想中重要性的消失。当然分析只能以病人对自己过去生活的叙述为主题而不是过去本身。但是如果病人不能获得对于自己生活史的理解,而只是理解分析中的一个行为,将过去相对化的叙述可能会走得太远。分析与艺术叙事的不同在于不处理虚构生活的故事而是处理真实发生过的生活的复述(Hanly 1999)。因此我认为重要的是将真实体验到的过去作为精神分析的地平-而且不只是仅仅局限在狭义的遭受创伤的案例中。神经心理学和记忆心理学研究也认为没有理由忽视过去。我们的记忆确实受现在的影响很大而且在细节上也有几分不准确,但大部分记忆科学家同意自传式的记忆以基本可靠的方式在发挥作用(Schacter 1996)7。
在分析中二个主体的互动总是由他们一起建构的,但是潜意识的幻想作为移情的基础不是由双方共同建构的(Bachant and Adler 1997, p.1108)。如果社会建构的观点如此激进,以至于认为正在进行的互动不仅粉饰而且产生了病人的移情,那么我认为精神分析失去了它的对象:生活史在病人内心结构中潜意识的沉淀作用。这样的话就不再有任何先于并且存在于分析的二元之外的原来的客体知识 (cf. Hanly op.cit.)。对于分析师而言,这样的激进也同样意味着使他自己行为的正确性检验相对化到一个极端的程度:分析和反移情的自我分析培训、通晓精神分析知识或是与同事讨论-更不用谈实证研究-就都被认为没有价值了。
-节制作为移情空间的保护
在我看来节制确保了病人为主。分析师的主观性从属于病人的主观性,任何被分析师不可避免泄露的有关他/她的隐私没有独立的地位,而只与当时的分析任务联系在一起。
对潜意识信息的研究不止是针对语言的逻辑性,而且还包括全部可能的表达方式,从肢体语言到语调。为此分析师需要与外部正在进行的事情隔离,分析是在一个被保护的关系的空间里进行。这个空间为移情提供了一个投射的区域或是一个显微镜,改变了弗洛伊德提出的镜子的意象。或者,举一个音乐的例子:听音乐时为了能识别出奏鸣曲的结构需要一定程度的安静,免除其他掩盖音乐的噪音。就像一个光学棱镜能够分光使隐藏的光学元素变得可视,因此分析师的个体行使工具功能,他的主观性成为一个使移情变得可视的媒介。如果失去了病人为主,那么就会干扰和侵犯受保护的空间(Louw and Pitman 2001)。如果制造了太多的噪音或投射了自身太多的光,病人就不再能被充分的听见和看见了。
总之病人可以感知到我们很多东西:我们的外貌,衣着,诊所的内部装饰等都不可避免7 在这里我不能 深入讨论外显记忆和内隐记忆的重要区别Cf. Fonagy (1999), Davis (2001).